[楠得伊见]改天是哪天啊
被删重发
有彩蛋记得看
rps 瞎编的不上升正主 一万五千字 不连载 一次看完
一
年底张楠回了老家，随着很多剧的播出，张楠越来越忙，不能像从前那样频繁的回去。
一大早张楠一个人开车去了海边。
昨天张楠刚落地就跟亲戚聚了餐，亲戚问张楠，三十而立了有没有男朋友，张楠这是第一次被长辈询问感情的事，她摇了摇头说没有，张楠父母在饭桌上对视了一眼，说我们孩子还小呢，着什么急找对象，亲戚们就再也没接茬。
她把车停在了停车场，一个脖子上挂着收款码的大爷向她走来，她打开了车窗，一股风灌了进来，张楠口罩挂在下巴上，她被呛了一口风，她赶紧把口罩拉起来捂好脸。
“小闺宁今天这么冷你来玩啊？”
张楠很自然的掏出手机主动扫起了码：“停车费还是十元吧大爷。”
“对对。小闺宁你这绿色的车挺别致。”
“哈哈，谢谢。”张楠捂好了蓝色格子外套，下了车。
家乡的风很大，尤其在冬天的海边，即使是提前一天看了天气预报知道是北风，张楠还是分辨不出来风的走向，她甚至觉得风从地里拔起往脚心钻。
张楠的长发在空中打旋，她伸出手抓住了脖子后的卫衣帽子，扯上来捂着头。
从停车位走了几步就到海边了，海边的游乐设备没开，租自行车的生意也不是很好，麦当劳的甜品站也没开，云被大风吹得一直在平移，零星几个人自伸出手把面包喂向低飞的海鸥。
张楠掏出手机黑屏照了照，她的眼尾被吹红，口罩挡住了脸，鼻头一定也是红的。
张楠打开了微信，置顶的除了公司家人，还有一个。
她点开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是六年前，她问「西藏发生3.0级地震了 你还好吗？」
「没事，离我远着呢，我等下就登机了。」
「你快回来 我好想你」
「我直接飞你那。专心拍戏，等你赚大钱养我，下了戏就能看到我啦。」
「哈哈好」
她看着聊天记录想起了那时候是她第二次当女主角，拍完戏下了工很累，她的双腿都在打颤，但还是礼貌的回复在场粉丝的关怀。
和这个人的聊天记录，即使换有几台手机，备份转移从来没忘记过。
乱刮的风钻进张楠脖子里，顺着她的脊椎一路钻到后腰，她紧了紧衣领，点开键盘。
张楠犹豫了半天也没把打好的字发出去，她不知道会不会收到一个感叹号。
旁边的一对情侣紧紧贴在一起，女生问男孩子为什么这种天气要出来看海。男孩子说，什么天气不重要。跟你在一起才重要。
张楠把消息发了过去，「孙伊涵你要来我家看海吗？」
她站在风里不确定能不能收到回复，没想到对面迅速回了一句「我叫你楠楠你叫我孙伊涵？」
「那小孙你要来我家看海吗？」
二
张楠和孙伊涵已经有六年多没有见面，孙伊涵在拍广告、拍电视剧、拍电影，张楠除了不停的接电视剧，参加搞笑综艺，还参加了跨界唱歌的综艺。
孙伊涵天南海北的飞，张楠好像住在了横店影视城里。
除了因为忙，还有一个原因，公司要求张楠和孙伊涵保持距离避嫌。
孙伊涵从西藏参加完大秀回来直奔横店，她藏在房车里想给张楠一个惊喜，助理站在门口守着。
孙伊涵看了看表预计大概到放饭时间了，她躲在门边等着只要有人开了门，她就跳过去拥吻她。
门开了，是同剧组的别的演员。
孙伊涵没看清对方的古装扮相，抱了上去，她捂着对方的头准备吻上去，才发现抱错了人，她以为对方矮了这么多只是因为自己站在门边的台阶上。
“你……”
“你干嘛呢你上错车了吧你不是组里的吧？”女演员迅速关好车门，跟拍的粉丝已经把镜头凑近了。
“这是谁的车？”孙伊涵被对方问傻了。
“我的车，请你下去。你要不要因为你的鲁莽跟我道个歉？”
“对不起。”孙伊涵下了车发现助理从远方的卫生间跑过来，一群粉丝叽叽喳喳围着她不停的拍。
“张楠，你目前只完成了一部剧的女一号，你考虑考虑自己实际情况吧，”经纪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楠，“你这么小的咖，就闹出这些破事儿，你现在这个戏还想不想拍？”
“想……”张楠双腿合拢，屁股只占了椅子的三分之一，板板正正坐在经纪人对面。
她太稚嫩了，她解决不了这件事情。
“你接这个戏的女一号，只是因为你进公司也挺久了，按号排该到你了，懂我意思吗？”
“恩。”张楠点了点头，除了对方说一句她回一句，剩下的什么都回答不了。
“让你演个《双镜》演出这种荒唐事，早知道不让你演了。”经纪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张楠低着头，她连回应的力气也没有了。
“行了，娱乐圈像你们这种人也不少，但你现在没资格。断联系和雪藏，你选一个吧。有的是人可以替代你，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个不听话的小艺人。”
“我们只是不见面就可以了吧……”
“我说断联系你听不懂吗？公司现在对你够好得了。”经纪人换了一条腿翘着，“哎你这种年轻小姑娘是不是受不了一丁点诱惑啊？她跟你回老家被拍的时候公司还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一层关系呢。你看你们今天穿的，一身绿，搞什么情侣装？幼稚。”
“她没有……”
“你可听我一句劝，刚起步，别惹事儿，想想你们遭了多少罪才走到现在，还能有几个粉丝认识你。”
“可是万一我们不会再被别人发现呢？”
“万一？万一！你有脸说，今天还好那个演员人好说帮忙藏着不会说出去，照片也帮忙联系删除了，这事儿要是捶死了谁还能救得了你们，就你们这几块料说封杀就封杀了，什么也还没混出来呢什么情情爱爱的，你也不怕晴朗行动把你清了。”经纪人翻了个白眼让张楠出去。
张楠走出来靠在墙上，紧蹙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她想给孙伊涵打个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可是眼泪滴答在手机屏幕上，她用手擦了擦，手机界面一直不停的变化。
还没等她打出去，孙伊涵的电话已经过来了，张楠点了两次才接通。
孙伊涵约了张楠晚上一起吃饭。
经纪人的消息也发了过来：「双镜不会出第二季了，你们不用再营业了。」
「我们晚上会一起吃个饭，最后一次了，求你。」
「好。你要听话。」
三
张楠安静地坐在包间里，菜已经点好了，她知道孙伊涵喜欢吃什么，她嘱咐服务员，没有叫她们，就千万不要进来。
孙伊涵风风火火走进来关好了门，拉开椅子坐在张楠旁边。
“呼，你都点好了，我先吃了。”孙伊涵夹起了菜塞在嘴里，“恩，这家确实好吃，你怎么不吃啊。”她夹起来放到张楠的盘子里。
“我有事情一直想问你呢。”张楠笑着。
“恩？”
“你为什么这么自来熟啊？你刚进组的时候，你让我帮忙吹额头那次。”
孙伊涵松了一口气，她怕张楠直奔了主题，她招架不住。
“啊……”孙伊涵咽下了菜陷入了回忆。
剧组还没正式开机的时候，有一天孙伊涵练了一整天的打戏，即使那时是春季，夏天还未正式到来，她也汗津津的回到了酒店，一路上她自己按着冰袋敷在额头上，陪练一直在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司机也暂时停在道边问用不用改路线去医院。
“不用啦，磕磕碰碰在所难免，这点小伤我都快愈合了，回酒店吧，大家陪我一天了也很辛苦快回去休息。”
孙伊涵回到酒店直接敲了张楠的门，“楠楠，开门，我。”
张楠缓缓打开门，“练了这么久啊，累不累。”
孙伊涵见到张楠第一眼就嘴巴一撇，眼含热泪，“楠楠，我好疼啊，枪头打到脸了。”
“啊？我看看，是这里吗？红红的。”张楠伸出手轻轻触碰了孙伊涵的眉峰，“眉毛长得还怪好看的。”
“夸我呢。给我吹吹，差点打到眼睛。”
“啊？哦……好，那你矮一点。”
张楠刚踮起脚尖，孙伊涵记得那时候对门的刘智扬开了门，“干嘛呢？你练完回来了？”
“恩，刚练完。我们对戏呢刘老师。”孙伊涵回过身。
“对戏？这是哪一场？”
“不就是那一场吗，啧，想没想起来？就那场，想起来没？”孙伊涵边说边走进房间关了门。
“啊？这小孩。”刘智扬出门了。
“你吃饭没有？”孙伊涵摊在沙发上。
“没有，你不是要我等你一起吃吗？你要不要躺一会。你看起来真的很累。”张楠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自来熟，虽然看见孙伊涵一身汗坐在了沙发上心里有些不愉快，但她仍然矜持着保持着礼貌。
“不了，我还没洗澡，把你的床躺脏了。”孙伊涵一下子坐起来，“点小龙虾怎么样，你喜欢吃吗？大连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吃海鲜。”
“好哇。”
“那我先回屋洗澡再来找你。”
孙伊涵回忆完说：“那是因为有一次导演私下跟我说的，他说你作为演员来说比较内向，总一个人在角落kiou xiu，别总让你一个人，让我带带你，关系融cha一些对演戏也有帮助。”
“啊……这样啊。kiou xiu是什么？”
“哇呀就系杰个呀。”孙伊涵学起了导演的口音，把两只手指凑在一起。
“是抠手嘛。”张楠笑倒了，“我以后不会再一个人在角落里kiou xiu了。”
“哈哈，导演当时说我再学他的口音就删我的台词。”
“可别了，你一共也没几句，哈哈。”
“是呀！哈哈。”
“我还以为你一见钟情我呢。”
“才不是呢，我可没这么肤浅。”
孙伊涵没有意识到她的直言不讳惹到了张楠，虽然张楠知道意思上没什么大碍，但就是让她听起来不舒服。
“那是什么时候？”
四
“我拍印象最深的那场戏的时候。”
“许幼怡落水？”
“恩。我很害怕，从我拿到剧本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担心这场戏，我怕我发挥不好总过不了连累你。我听说你不会游泳之后我就更紧张了。”
“但是完成的很好呀。”
“然后我把你拽上岸人工呼吸，你平躺在沙地上，那些石子儿看起来可不舒服了，我又紧张了。”
“我本来看剧本可开心了，只要躺着不动就行，没想到你这么拉胯。”
那场戏张楠浑身湿透，躺在地上，衣服贴在身上，嘴里含着一口水。
“仰工呼吸额已啦，你就意思一下贴上去就好啦，也不要你金的往里吹气，我们拍远景，你快一点拍完你就杀青了！”导演不停的讲戏，孙伊涵就是没法弯下身子靠近。
张楠开始有点冷了，她越来越着急，直接抬起身子举起胳膊伸出手扣住孙伊涵的后脑勺。
孙伊涵没反应过来，她眼睁睁看着张楠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张楠的嘴。
张楠放下了手，保持了几秒之后她猛的咳嗽，把水吐了出去。
“okok，是这个意思，再来。化妆师在许幼怡脸上再喷点水。孙伊涵你有点演员素养啦，跳水都行杰个怎莫不行啦。”
五
“我记得你好像拍了五次才过，你不是笑场就是太用力捏我的脸把我嘴里的水挤出来了。”
“你的嘴唇真的很好亲。”孙伊涵盯着张楠的嘴唇目不转睛。“你是我吻过的第一个女孩子，触感跟之前和男生拍吻戏完全不一样。”
“你就因为这个喜欢我？你这是喜欢吗？你这是馋我身子，你故意的NG吧。”
“我可没有，我怎么可能拉着全剧组一起陪我揩油。”
张楠还真没想到，孙伊涵喜欢她比她喜欢孙伊涵早。“我拍传承发现你也在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像高原的氧气瓶，有你在我真的不用跟以前一样一个人在角落里抠手了。”
拍传承期间两个人的房间仅一墙之隔，孙伊涵没事儿就去张楠房间串门。
有一天两个人下戏比较早，张楠又点了小龙虾，但外卖还没有到，她算了算时间，去洗了澡。
孙伊涵来敲门的时候，张楠的头发在滴水。
“你也刚洗完？”
“恩。”张楠回了卫生间开始吹头发。
孙伊涵在房间里无聊的走来走去，发现床头突然出现了几本东野圭吾的书。
“怎么之前没听说你也看东野圭吾？”孙伊涵拿起了一本翻了翻，但工作中的吹风机把她的声音吞下去了，张楠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张楠走了进来。
“你不要完全吹干吗？”
“吹个半干就好了。”
“这么潮容易脱发。”
“……我就算秃了又怎么的呢？”
“那我能怎么的，等我送你两瓶霸王生发液。”
“你送我？你快救救你自己吧，发缝越来越大。”
“好，行，既然如此的话！”孙伊涵她拿起了《圣女的救济》，“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肯定是妻子。”
“你知道她是怎么行凶的吗！”
“啊……还没看到那里呢。”
“我告诉你啊她早在……”
“别。”
“她其实早就把毒放在了……”
“求你别说！”张楠快步走了过去抢下书合上扔到床上，她伸出手捂住了孙伊涵的嘴，孙伊涵举起手往后退，没注意后腰撞到了窗台。
“嘶——”孙伊涵倒吸了一口气。
张楠迅速扶住她：“你没事吧。”
柑橘味的洗发水味道充满了孙伊涵的鼻腔，“你离我太近了楠楠。”
“啊对不起。”张楠松开手后，没想到反倒被孙伊涵占领了主位，孙伊涵拦过张楠的腰，张楠整个身子被迫贴在孙伊涵身上。
“你好香。”
“你需要我推给你洗发水链接吗？”
“不用……我用你的不就好了。”孙伊涵轻轻用鼻尖在张楠的头顶蹭来蹭去，张楠的唇快贴在孙伊涵锁骨上了。
“你涂了唇膜？”孙伊涵低头问。
“恩。”在孙伊涵怀里的张楠刚洗完澡，脸颊和浴袍遮不住的胸口粉扑扑的。
“什么味道的？”
“你要试试吗？”
“我倒是很想尝尝。”孙伊涵欠下身子刚歪了歪头，门被敲响了。
“……谁？”孙伊涵站直了。
“小龙虾外卖。”张楠挣脱孙伊涵的手蹦跶到了门口，“我点了可多呢，来坐下慢慢吃。”
“……他可来的真是时候，再晚十秒都行。”
“行了瞎说什么呢，快来啊。”张楠拿出了一双一次性手套。
孙伊涵没动，张楠硬给她戴上了手套。
六
“我点了两种口味的，你要吃哪一个？”
“我要吃辣的那个。”
“好勒。”张楠熟练的拽掉虾头，剥好虾壳之后把虾肉重新在浓稠的汤底里过了一遍，捏住虾尾送到孙伊涵嘴边。
“啊——张嘴。”张楠左手接着虾，汤汁滴答下来了。
“唔，好吃。”孙伊涵张开嘴把虾含进去，舌尖扫过了张楠的手指。
“啧，你老实一点，不然不给你剥了。”
孙伊涵戴着手套很多余，她吃的满嘴油，没有一只虾是自己动手剥的。
“呐，张嘴，最后一只了。”张楠把虾塞进孙伊涵嘴里，她站起来开始收拾餐盒。
“我今晚还走吗？”孙伊涵看着张楠。
张楠没说话，孙伊涵以为她没听见。
“我说我今晚还走吗？我能不能住这？”孙伊涵站了起来腿踢到了桌子。。
“哎你不要乱动，要撒了，张楠扶稳了了桌子，“你回你屋里刷刷牙把脸上的红油洗了去。”
“刷完我能再回来找你吗？”孙伊涵急得不像样子，她向来直来直去，喜欢得到准确的答案，可是张楠的回答总是避重就轻。
“你先洗完再说。”
“那你等我！”孙伊涵跑回自己房间重新洗了一把脸，电动牙刷来回打转，震得孙伊涵脑仁疼，她收拾好了一把抽掉门口的房卡揣进兜里，重新敲了门。
张楠刚打开门，孙伊涵一个侧身钻了进去，重重的锁好了门。
孙伊涵贴着门站着，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刚洗完脸刷完牙现在却口干舌燥的不行。
“你不就住我隔壁吗？路途还挺遥远吗？”
“你可真幽默。”孙伊涵上下打量着张楠的脸，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她的嘴唇上。“唇膜呢？”
“刚才吃小龙虾都吃掉了，何况我还又刷了牙。”
“那我直接来了。”孙伊涵把张楠顶在墙上，右手垫在她的后脑勺和墙之间，吻了上去。
“唔！”张楠吓了一跳。“你松开！”
“哈……哈……怎么了？”孙伊涵猛喘了几口粗气。
“你会不会？”
“不怎么会，没谈过男朋友。”
“吻戏拍过吧。”张楠无奈的说。
“拍过啊，但都是点到为止。”孙伊涵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不能不让我喘气啊，憋死我了。”
“那你教教我？”
“我教你可以，你慢点行吗？”张楠踮起脚尖靠上去。
七
张楠没发现自己的浴袍腰带是什么时候被孙伊涵扯开的，等她反应过来浴袍已经滑落在地毯上了，她用长腿蹭着孙伊涵的腿侧，膝盖高抬起直到孙伊涵的腰间，孙伊涵也知趣的扶好了，张楠搂住孙伊涵的脖子用力一跳，就被孙伊涵紧紧抱在怀里了。
张楠把头埋在孙伊涵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孙伊涵是百合味道的，她舔了一下孙伊涵的耳垂说：“抱我到床上。”
孙伊涵面红耳赤，张楠一点也不重，她还希望张楠能吃胖一些，她几步就走到了床边把张楠扔在床上。
“哎呦！”
“怎么了摔疼你了吗？”
“这是什么硌得生疼。”张楠反手摸到身下，一本精装版的《圣女的救济》，“谁让你把书放这的！”
“这哪是我放的？这不你放的吗？”
“那你没看见？这么大一本书你看不到吗直接把我扔上去。”张楠坐起来活动着肩胛骨。
“你让我把你扔床上的，你怎么不讲道理？。”
“我现在是在跟你讲道理吗？不做了。”张楠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你回你房间。”
“别呀！”孙伊涵搂过张楠轻抚着她的后背，确实被硌得红了一片。
“你要不是非得剧透也没这么档子事儿。”
“你说我发缝大的。”
“好，你可以的。你快走吧。”张楠无法相信这种情况下孙伊涵还在跟她斗嘴。
“好啦都怪我，不说了行吗？你别对我凶巴巴的许幼怡可不是这样的。你快教教我吧……”孙伊涵眼睛湿哒哒的凑了过去。
“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是呀，所以你要给我留下好印象，你不能让我觉得我不行。”
“怎么能说严微不行呢？严微很行的。来姐姐教教你。”
孙伊涵在张楠无法思考的时候，把嘴唇从张楠的两腿之间挪到了她的耳边，孙伊涵压低了声音缓缓的说：“他的妻子早在一年前就把毒藏在净水器里了。”
“啊……嗯？”
“她妻子一年都没用那个净水器。”
等张楠反应过来孙伊涵在讲什么，来不及了，剧透猝不及防。“你有病啊你！”张楠伸出腿踹在孙伊涵小肚子上。
孙伊涵笑倒在床上，张楠骑在她身上挥巴掌，“你太过分了我还没看到那呢！”
“还有《放学后》，是因为老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在自……”
“别说话了！！”张楠直接伸出手把孙伊涵的上下唇瓣捏在了一起。
“哈哈好了不说了 。”孙伊涵坐起来用嘴叼住了张楠，“楠楠，再做一次吧。”
“等一下你这个黑头让我挤一下。”
“嚯，好疼。”
“我刚才还被你弄疼了呢，你忍着吧。”
“嘶——太疼了！《秘密》最后女儿身体里依然是妻子的灵魂！！”
“我杀了你孙伊涵！！！”
八
“都怪你，那几本书没法看了。”张楠吃了一口孙伊涵夹给她的菜。
“我也没有每一本都跟你剧透。”
“你还想每一本？我一共才买了几本。”
“你看在我那天学的很快的份上，不要怪我剧透了好吗？”
“你不开车难受是不是？”
“我是很难受。”孙伊涵撇了一下嘴，“最近每次都是我们一起活动，即使单人参访我也可以cue到你，可是这次我一个人去了西藏，不适应。”
“那你要尽快学会我不在身边，毕竟以后……”
“以后再说以后的事，你现在不是在我身边吗？”孙伊涵打断了张楠的话，“拍戏累不累？”
“很累，但是很开心，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火呀。”
“这我还真没想过。”孙伊涵想起来突然一大群人接机，她还真不习惯，“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老老实实拍戏，没戏的时候出去散散心。”
“我不要，我要成名。”
“行行，你要成名，你扬名四海，举世无双。”
“你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张楠拍了孙伊涵一下，“我不想再人微言轻了。”
孙伊涵调整了一下坐姿，抿嘴没说话。
“噗。”张楠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张楠说：“你说双人采访让我想起来，宣传期两个人的初印象这个问题我们真的答了好多次。”
“问多少次答案都是挺高的。”
“你让我帮你吹额头，我第一次对一个女生说你矮一点。
“我也是第一次看不见一个女生完整的头顶，我判断不出来你洗没洗头哈哈哈哈。”
“哈哈……”张楠笑着笑着，五官扭了起来，她绷不住，“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孙伊涵……”张楠逐渐泣不成声，“可是经纪人根本不听我说话，她看不起我，我没有话语权。”
“我知道。”
“我喜欢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孙伊涵没有直接回答张楠的喜欢，“你对我是真的喜欢，还是感谢我呢，你在组里谁都不熟的时候我出现了，你会不会错把感激当喜欢？”
“孙伊涵，就算是因为感激而发的爱，那就不是爱吗？”
“在那个时间点，就算严微不是我，换个人你也可以的吧。”
“那你爱的是张楠，还是许幼怡？”
“你……”孙伊涵被问住了。
其实孙伊涵也不是完全因为人工呼吸喜欢上了张楠，拍戏的时候所有的点滴积累在一起，最后遇到了人工呼吸这个导火索。
方安娜杀青那天晚上聚餐，张楠喝多了跟孙伊涵聊了很多，张楠说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上了综艺不是被骂就是没镜头，争取来的角色也随时被换。她哭得不像样子，孙伊涵安慰她，张楠又说不需要客套话，自己被换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确实不行，虽然孙伊涵也只是一个小演员，但路比张楠顺一些。孙伊涵见她喝得理智丢了一半，还能一句对别人的抱怨都没有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好。
“我不是科班出身，我在用心学习了，你信我吗？”
“我信。”张楠喝多了靠在孙伊涵身上，她一时分辨不出来这是张楠呢，还是许幼怡。
孙伊涵拍双镜的时候出不了戏，她不想让张楠知道这件事情。
九
“你犹豫太久了。”张楠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嘴，“是我一直没问过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不需要理由，恨才有理由。”
“我现在就挺恨你。”
“为什么？”
“你分不清什么是戏……什么是我。”
“你为什么做的时候叫我严微，你也分不清。”孙伊涵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
“双镜没有第二季了，你不是严微，我也不是许幼怡。”
“我喜欢的是张楠，你可以信我。”
“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想到你以前被别人嫌弃个子高没人找你搭戏，现在好不容易势头好了起来，我不能耽误你。”
“就没有一种别的结果吗？”孙伊涵把身子转过来，“老板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让我自己看着办，只要我能自己承担后果，大不了以后不演戏了，老板说我干回老本行也行。”
“老本行……”
“嗯。”孙伊涵点了点头。
张楠伸出手指来转动空了的水杯，她抹了一把泪没有回话。
孙伊涵盯着那个转动的水杯：“呵……好，我知道你选择什么了。你犯规了，开始了又不敢继续。”
前几天晚上孙伊涵跟张楠发消息，说她自己只带了两套衣服，张楠说拍下来给她看看，孙伊涵乖乖的穿上一整套，让助理拍了下来。
张楠收到了图片，照片上孙伊涵在胸前比了一颗心。
张楠打开大衣柜，翻出来一件绿色的毛衣套上了，她问孙伊涵等她来探班她穿这个迎接她好不好。
孙伊涵看着屏幕笑着发过去一条语音，“好～呀～”
孙伊涵现在觉得自己的深绿色帽子和浅绿色衬衫无比扎眼，她看着张楠绿色的毛衣喉咙堵的口水都咽不下，她摘掉了帽子往后拢了一把头发。
“我没有逼你做选择，你可以同时都拥有的。”
“我现在不被允许同时拥有。”
“我们面对的处境不是一样的吗？我不怕被你藏起来，爱情也没必要非得明晃晃的。”
“你能不能等等我？”
“我等你什么？等你成名了你还能想起我？”
“为什么就不能暂时分开，等我变强能保护你再……”
“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你现在保护不了我，以后更保护不了我。你把自己说的太伟大了，我不需要你保护。”
“你等我几年，我会去找你的。”
“我话都递到这儿了你还是这个态度。你想清楚了，你这次走了可就再也找不到我了，你找到我我也不认识你了。”孙伊涵站起来，推开门走了。
张楠盯着被落在椅子上的帽子，彻底把眼泪擦干，叫了服务员结账。
两个从此心照不宣的再也没联系，没有拉黑，没有屏蔽，就像是关注了一个偶尔更新的公众号。
十
张楠回到剧组里，每天早起做妆发，天黑才回酒店，她连轴转了好几天，应该忘得还是忘不了，营业期拍的物料还没有全部展出完毕，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个品牌商放出双人合体的广告，张楠和孙伊涵还是会配合着进行官方互动。
张楠转发微薄的时候会在心里嘀咕，孙伊涵在想什么呢？她闭上眼睛静静坐着，安静到能甚至能感受心脏跳动带来的身体晃动，自己什么也想不出来，大概孙伊涵也是这样吧。
这部戏拍完了有半个月的休息时间，她回老家母亲下了鲜虾面给她吃，民间习俗上车饺子下车面，她喜欢吃烫嘴的，母亲算好了她大概到家的时间，面条刚开锅，张楠就到家了。
母亲用擦碗布垫着碗底把面摆上了桌，她催促张楠洗手吃饭。
母亲问她这次在家呆这么久要不要出去玩，小孙不是要来旅游吗。
张楠刚嗦了一口，就被呛了一下。
“着什么急这一碗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妈，小孙这次不来大连玩了。”
“她忙呀？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来了我再煮海鲜给她吃。”
“恩，她忙。”张楠把面咬断盯着碗里的虾仁。
“那下次吧。”
“妈，”张楠抬起头对母亲笑，“她不会再来玩啦，我们营业期过了。”
“朋友在一起玩还分营业期吗？”
“我们只是一起拍戏的同事。”
“搞不懂你们这个圈儿，上次来家里答应的好好的再来玩呢。”母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身回厨房了。
张楠低着头不敢发声，只觉得这碗面尝起来越来越咸。
十一
张楠在剧组里事儿少，片酬要合理，配合度高，终于处在了稳定的上升期。
经纪人开始带着她参加一些高端的饭局，经纪人拉着她给饭桌上的业界人士介绍，还请多多照顾我们家小孩。
回酒店的车上经纪人叮嘱她，听话，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张楠伸出手朝着脸扇扇风，刚喝完酒脸发烫，她收起了酒桌上一直保持的假笑，打开车窗迎接着风，不想听经纪人说话。
“这有一些剧本，我挑出来了几个，你看看，明早答复我。”
“好。”
“还有公司请了台词课老师，你准备准备上课。于老师说过几天有位女演员合同到期不续约了，你赶上好时候了。”
“恩。”
“你也别不爱听，都打这时候过来的，熬吧，以后我让你给谁敬酒你就敬，喝不下去生咽也得给我咽下去。”
张楠掏出手机用小号刷了自己的微博评论，她的大号账号被公司收走了。
通篇都是一样的评论，没什么新鲜度可言，她刷的飞快，直到看见孙伊涵三个字。
「双镜热度过了和孙伊涵立刻没有联系了，这营业的也太商业了，真是嗑不动这工业糖精。」
下面一堆附和的评论，张楠打了一堆字想反驳，最后还是删除了。
张楠没看见这条评论下最下面有一个顶着星黛露头像的人回复「靠，你知道个屁。」
张楠越来越有观众缘，开始有综艺主动找上门了，邀请张楠参加跨界节目，还提出能不能让张楠弹尤克里里，张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第一期节目组准备了拖地长裙，经纪人说换掉，换短裙。
张楠提出来长裙才能跟歌曲风格搭上，何况这个舞美穿长裙再合适不过了，服装师也频频点头。
经纪人手机响了，她边走开接电话边回头说，短裙，听我的就这样。
服装师瞄了一眼张楠，张楠没有什么反应。
“那……换短裙吗张老师？”
“听她的吧。”
超话里炸翻了天，几年没有互动的张楠和孙伊涵被拍到从一栋楼里前后脚下班。
张楠穿着短裙唱歌的同时，孙伊涵在隔壁厅参加做饭综艺，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做一道湘菜，没想到她做了一盘炸蛎黄。
主持人问为什么作为一个湖南人为大家带来的第一道菜是鲁菜，孙伊涵端着盘子恍惚了，这是鲁菜吗？
十二
孙伊涵去张楠家吃过一顿饭，那时候双镜还没开播。
孙伊涵一直在厨房帮着张楠母亲打下手，深受张楠家里人喜爱。
“没想到小孙比我们家小孩儿小一岁，这么会做饭，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什么也不会。”
“哎呀妈，她说我只会躺床，那就她来做好了。”
“人家是客人。”
“阿姨，没事儿，我喜欢做饭。”
“行了你别忙了，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忙的一手油，去卫生间洗洗手。”张楠母亲帮孙伊涵解开了围裙。
“我去上厕所。”张楠跟着孙伊涵身后。
“你那么勤快干嘛？”张楠坐在没打开盖子的马桶上看着孙伊涵仔细的搓着洗手液的泡泡。
“我可没故意勤快，我本来就很勤快。给你妈妈留个好印象，方便我以后来。”孙伊涵湿着手理了理头发。
“啧啧，你能不能来还不是得看我吗？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时间有空跟我回家，我妈做饭也可好吃了，你要是心情不好还可以打我弟弟玩，再不打就打不过了，他快比我高了。”
“哈？”张楠被孙伊涵的脑回路惊到了，“你们非独生子都这样吗？”
“全世界他觉得我长得最丑，他小时候写过一篇日记叫《我的丑姐姐》。”
“哈哈，得了，我看你可天下最好看呢。”张楠站起来拽着孙伊涵的衣领让她低头。
“你爸妈在外面。”孙伊涵梗着脖子不低头。
“就这样才刺激……嘘……你低一点。”
张楠母亲来敲卫生间的门：“咋掉进去了？快出来吃饭。”
“你妈一直这么幽默吗？”
“恩……是有点幽默在身上。”
张楠的父亲问孙伊涵能喝酒吗，孙伊涵点了点头，但被张楠拦下了，不知道为什么孙伊涵的酒气散的特别慢，张楠不喜欢闻。
孙伊涵在饭桌上没客气，吃了一盘炸蛎黄，张楠母亲越看她越喜欢。
“这个海蛎子，生吃也好吃，血鲜溜。”张楠母亲说。
“真的吗？”
“真的真的，厨房有，阿姨给你拿。小孙什么时候还来，阿姨多备点海鲜，张南太瘦了都不怎么吃饭。”
”唔……等楠楠放假有空回来，我就跟着来。”
“妈你别给她盛米饭，她不吃。”
“阿姨我下次来还能吃到炸蛎黄和生的海蛎子吗？”
“太可以了，但是你下回来不要再买东西。”
张楠在饭桌下踢了孙伊涵一脚，“这是我妈，不是你妈，你还点菜？”
“阿姨她踢我。”
“张南你把你那驴蹄子收回去，跟谁学的还会尥蹶子。”
张楠夹起一片五花肉蘸了酱油蒜泥，肉进嘴里，酱油滴在衣服上。
“我一天跟着腚给你洗衣服！”张楠母亲愤怒的拽出来几张抽纸塞在张楠怀里。
“她为什么总漏嘴巴？”
“咱哪知道她从小躺着喝奶瓶那时候就漏奶，顺着脸蛋子流耳朵眼儿里，我都怕她在月子里就中耳炎。”张楠父亲咂巴了一口白酒。
“有那么夸张吗！那我以后戴围嘴行了吧！”
孙伊涵和张楠第二天一大早就得赶飞机回剧组拍戏，晚上就住在张楠房间里，时间紧，本来张楠要带着她要去看海的行程取消了。
孙伊涵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看着旁边安静玩手机的张楠，“我睡不着。”
“你觉那么多，现在不睡明天赶不上飞机了，它可不等你。”
“我觉不多。”
“你多不多我还不知道？你少睡一点儿都长不了这么高。”
“年轻人火力旺，睡不着。”
“呵呵。”张楠放下手机压在孙伊涵身上，孙伊涵刚想抬起头好好回应张楠的吻，张楠却撤走了。
“够了，我爸妈在隔壁呢。”
“你行。”张楠每次都把孙伊涵的火点着一半再吹灭，“我搜了成人用的围嘴，可关键词全是老年人。”
“你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哈……我懂你意思了，你直接就说我老年痴呆得了呗。”
“我们只接吻不做别的好不好……”孙伊涵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楠，她伸出食指挠了挠张楠的颈窝。
“不要，你这话说的根本不能信。”
“哼，是你说的这样才刺激。”孙伊涵转过身，柔软的床垫被她晃得颤了几颤。
“别生气嘛，你每次都折腾半宿明天起不来怎么办，我抱着你睡。”张楠关掉床头灯，紧紧贴在孙伊涵后背上，手绕过去伸进孙伊涵内衣里，轻轻按揉着她的肚脐周围。
“孙伊涵……你是不是胖了，你肚脐眼怎么比前几天深了呢？”
“你缺不缺德。”孙伊涵用胳膊肘轻轻撞了张楠。
“好啦，睡觉，明天我爸开车送我们去机场，我叫你起床。
“嗯。”
十三
虽然被拍到前后脚出的大门，但其实两个人谁也没见到谁。
张楠的助理一直没换，她也知道孙伊涵在隔壁厅，打听好了时间差在孙伊涵上了车之后才带着张楠坐电梯下楼。
“姐你刚才唱的真好听，我听导演说都不用怎么修音可以直接播出。”助理只比张楠小几个月，她见张楠坐在车里低头不语，气氛有点僵，助理有些不安。
“是吗。”
“是呢，姐你最近代言接了不少，日子越来越好了。”
“嗯。”
助理见张楠兴致不高，也就不再说话了，她掏出手机想刷刷短视频，没想到刚点开开屏广告就是孙伊涵，助理紧张的直接锁屏把手机揣回兜里了。
张楠的唱歌综艺播出后，她再接的戏主题曲基本上都直接定下来由她演唱了，陆续拍了几部电视剧后，经纪人开始帮张楠挑选电影的剧本，张楠看了都不满意，不是恶毒女二就是甜甜的恋爱。
她问经纪人上次看到的悬疑剧本这次怎么不见，经纪人说你不适合演这些我都给你直接推了。
第二天早上经纪人给张楠打了几个电话，张楠只撇了一眼手机没接，经纪人开始给她发语音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张楠让助理帮她开外放播放，经纪人气急败坏的怒斥张楠居然跑到于老师那里要求把她换掉，真是翅膀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刚火起来没几天能耐不大脾气见长。
助理下弯嘴角端着手机，发型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僵在那里，张楠若无其事的说继续啊。
张楠在车里问助理，她现在看起来很可怕吗，助理摇了摇头说，姐，我觉得我现在像小允子，以前受欺负，现在终于能挺直腰杆了，我跟着你越来越开心。
张楠被助理逗得哈哈笑，笑劲儿过了她说，“那你也得是崔槿汐，是什么允公公呀。”
电影拍完了，定在了寒假档，到了年底张楠给助理放了假，一个人回了老家。
张楠趁着孙伊涵没回复，拍了一张照片，跨海大桥横在照片中央，上面是天空，下面是翻涌的大海。拍了两次才满意的点了发送。
「海很漂亮，我能见见拍照片的人吗？」
「我最近这么火 微博里全都是我照片 你网卡吗」
「一如既往卡的。」
张楠回忆起了什么，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没有回复消息。
「拍一张让我见见你吧。」
「不给看 除非你来」张楠有点后悔自己的手比脑子快，她不知道孙伊涵看了会有什么反应。
「马上到，你就在那等我」
「你开玩笑呢吧 今天可冷了 我才不等你」
她盼望着手机蹦出消息，哪怕是一句「骗你的」也可以，可是孙伊涵一直没回话，她得不到确定的消息，又不想离开，她鬼使神差的问助理孙伊涵现在在哪，助理过了几分钟告诉她孙伊涵在上海。
张楠查了最新一班上海飞大连的航班是几点的，然后坐回了车里。
她不想像以前一样找一个咖啡馆或者街边随便一个看起来很安静的馆子坐着等人，她在车里坐着三个多小时，停车场收费大爷路过的时候透过挡风玻璃跟她面面相觑，她就那么面无表情盯着前方，直到有雪花开始飘落逐渐遮挡住了视线。张楠看了表估计好时间下了车，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居然老老实实站在海边吹大风，直到有声音从身后叫她。
“楠楠。”
十四
张楠看见浪花卷起来再也没放落，海鸥立在半空
，雪花停在眼前，一定是温度太低，张楠的脚冻住了。
“怎么了？我的声音听不出来？”孙伊涵站在了张楠身旁。
“还真是冷，我刚来就遇到下雪，你就不能早一点或者晚一天跟我说话？那边那辆绿色的车是你的吗？还没换车呢。”孙伊涵伸出手看见雪花迅速融化在她的手心，她穿着一件褐色的大衣，落下的雪花把衣服透的斑斑点点。
孙伊涵的自来熟救了张楠。
“你看见那个了吗？那叫书页。”张楠直接转过身指向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它像一本摊开的书，左右对称两边高，中间低，最高的位置地上划了警示线，有保安站在附近拿着喇叭维护安全。“我小时候就站在那旁边直播唱歌，没人知道我是谁，我爱唱什么就唱什么。你上次来我就想带你来这儿。”
“你现在还能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吗？你现在扬名四海了。”孙伊涵今天被安排的戏份少，又是夜戏，她跟剧组请了白天的假，谁都没带独自一人定了机票。她下了飞机直接在机场门口拉开一辆出租车的门，她点开照片给司机看说要去这里，一路上她安静的看窗外的建筑，偶尔会看见几座大楼外的巨幅广告是精致无瑕的张楠。
这种相遇的情景是张楠怎么也想不到的，她已经小有名气参加无数晚会和商业活动，逢场作戏的话越说越顺，得体的笑容随时可以挤出来，独自面对投资方也可以应对自如，现在的她好像回到了24岁那年，参加采访不会回答就看向旁边的人，可是现在提问的人，与当年靠在她旁边的人是同一个。
“你为什么会突然来？”张楠没有回应孙伊涵的酸化。
“看看你而已。我们一起参加活动遇上的不算见你，我要见楠楠，不要见张老师。不过我待会就得走，晚上要拍戏。”
“你这么直愣愣地飞过来，就只是看我？”张楠不可思议的看着孙伊涵的侧脸，这么多年过去了，更成熟的孙伊涵看起来更加英气挺拔。
“不然呢？我还能抱抱你吗？”
张楠吸了一下鼻子抱了上去，孙伊涵手插在兜里还没拿出来，没保持住平衡向后退了两部。
“你换洗发水了，不是柑橘味了。”
“都多少年了，我接了洗发水代言，品牌方送的。”张楠的下巴在孙伊涵肩膀蹭了几下，被雪打湿的大衣刺的张楠喉咙冰凉。
“好了。”孙伊涵抓着张楠的胳膊轻轻把她推开，“我等会得飞回去，待不了多久，你带我在这附近转转吧。”
张楠和孙伊涵两个人沿着步行道走了半个小时，一问一答很无聊，一直在围绕着最近的工作话题，孙伊涵说她参加综艺太拼命劈叉差点扭伤了筋，张楠说她现在已经习惯吊威亚了。
孙伊涵低头看了手表说，到时间了，她伸手拦了一辆车，坐了上去，只对着张楠挥了挥手就关了车门。
张楠目送着出租车离开，雪花粘在了她的睫毛上，她用力眨了一下，雪化在了眼睛里。
机场工作人员问孙伊涵有行李要托运吗，孙伊涵摇了摇头，工作人员见她两手空空不可思议的从柜台后站起来看了看孙伊涵的脚边。
“那您这次的行程真的很轻松呢。”
“是，”孙伊涵想了想说，“是很轻松。”
孙伊涵候机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张楠发出来的。
「我学校附近的海你还没看过呢」
「改天吧。」
「改天是哪天？」
「张楠，改天就是改天。」
张楠眼底被泪铺满了，她不知道是因为风大吹得眼珠冰凉还是因为别的，她揉了揉眼睛，把手机扔进了海里。
风卷着海平面波涛汹涌，手机掉进去连个浪花都来不及冒就消失了。
她这次没备份了。
end
下方有彩蛋 是甜的
不要跟我犟嘴 就是甜的！
